寫給二十歲的自己

江羿賢
Aug 21, 20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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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

生日都過了一個禮拜了,沒辦法,生日當天還在趕文獻回顧趕到隔天六點才睡。

因為生日在八月,從小我就是同齡小孩當中最年輕的那個。

當身旁的人都已經度過他們十八、十九、二十歲時,我總是慢別人一拍,所以總是覺得自己特別年輕吧。

當然,時間是平等的,它總是公平的作用於每個人身上,滴答滴答,我也來到了二十歲的時候了。

一八,一九,二零

如果說要讓我用一個字來定義我的十八歲,那我可能會用迷惘來代表吧,

剛上大學,對於一切事物都還很好奇與懷抱著憧憬,但同時又對於未來、感情感到不知所措。

但還是很勇敢地做了許多嘗試,經歷了很多的歡笑與痛苦。

與朋友一同在系烤、酒吧歡度的快樂時光、大膽嘗試,說走就走的旅行、還有還有那些曾經有過的美好回憶。

於凌晨時分在某個不知名建物下啜泣的夜晚、焦慮與恐懼並襲下輾轉難眠的時刻、望著魚肚白的天空,緩緩向前踱步的清晨。

兩者共同構築了我的十八歲。

十九歲相較於十八歲而言,少了些迷惘,多了些探索。

若從現在回頭望向我的十九歲,我可能會以錨定(anchoring)二字來形容之。

錨定即為將錨拋下,將船隻固定在定點之上。

我這艘看似四處漂泊的船也有了個停靠點呢。

(尤其是看到雙主修錄取通知的時候更有這種感覺)

將時間拉回到剛邁入一九歲的夏天,我加入了院學會,認識到了阿凱和社會系朋朋們,也讓我接觸到了社會學。

真的是很感謝當初有這次相遇,雖然之前的文其實已經重複說過了,但感謝的話永遠不嫌多。(感謝也不庸俗喔姐^^)

這可能就是種機遇吧,困擾了自己許久的問題,也就是自己到底想讀什麼?就在意想不到的時刻有了答案。

這一年來自己做了很多的嘗試與努力,社甲、院學會讀書會與合作研究、社研法、馬克思主義讀書會......

和大家一起做了有趣的研究,寒假時處理資料處理到焦頭爛額、社研一次次耗時甚久的討論、田野地上認識的人們,還有最後我們一起將作品生出來的喜悅,種種都使我感到自己真真確確地喜歡做這些事,即便這很痛苦,但能讓我感受到懸掛在心中那大問號的答案:

我想我真的找到問題的答案了,那真的是我想要的。

這裡可能還是要岔回來說一下我口中所謂的問題以及答案是什麼概念,

大概是國中的時候吧,我就開始尋找自己這一生的志業為何,一開始以為是歷史這條路,但走著走著到大學時發現並不是,而又開始重新尋找,直到了現在。

對於親密關係也是,原本我以為我是這樣,但結果是那樣,就不在公開的文說了。

總結來說,我就是不斷地在問自己想要什麼(未來、感情),然後不斷地去尋找答案,而當找到答案後,新的問題又因應而生(這真的是我想要的嗎?為什麼?) ,回答後又會有新的問題誕生。

聽起來缺乏確定的因素沒錯,但找到答案與新的問題之間往往有著巨大的時間差,確定的時間總比疑問的時間來的多。

大概是這樣吧。

那我要怎麼去確定現在這個答案呢?

蠻簡單的,做就對了!

這是我賦予自己參加大專生計畫的意義之一,我想看自己究竟能做出什麼,自己到底適不適合走社會系這條路。

很感謝社會系朋們拉我進去,讓我成為工作坊裡面極少數的外系仔(??),

也感謝芷瑄陪我度過每個在院辦的日子,沒有妳我可能也撐不下去 ʕథ౪థʔ

看向現在自己生出來的東西,還是很難相信自己真的撐到現在了,月底甚至還要跟教授Meeting,實在是難以想像這是自己做得到的事。

(但前提還是要先把現在的東西大修特修,這又是個痛苦的過程。)

十九歲貌似是個解答了許多問題的年紀,很感謝自己勇敢地去面對這一切,

長大是真的很痛苦呢,十九歲的我算是徹底明白了這點,但明知道痛仍去嘗試,就代表著自己真的長大了...嗎?

哈哈,這也是個未解的問題。

最後還是回應一些這篇文的標題吧,寫給二十歲的自己,要說些什麼呢?

這裡想引馬克思在〈關於費爾巴哈的提綱〉中的第二條提綱所述:

人的思維是否具有對象性真理,這並不是一個理論的問題,而是一個實踐的問題。

人應該在實踐中證明自己思維的真理性,及自己思維的現實性和力量,亦即自己思維的此岸性。

關于離開實踐的思維是否具有現實性的爭論,是一個純粹經院哲學的問題。

我對這些話的理解是,理論跟實踐應當要合而為一且缺一不可。

以我的角度來說,我所尋找的問題與相應的答案是我所抱持的思維與理論,而尋找答案的過程即為實踐,不能光思考而不去實踐,也不能不思考就直接動手去做,兩者是需要一同完成的。

恩,希望自己在二十歲這年,面對成長的壓力能夠繼續勇敢下去,面對自己想要的事物能夠更努力地去追求,同時也珍惜自己現在所擁有的,大概就這樣吧,感謝你看完這些!

偶然的情況下蹲坐在路旁,也很偶然地拍下了這棵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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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羿賢

台灣大學政治系雙主修社會系畢業,想把自己所想的、觀察到的分享給身旁的大家,並期許自己的文字能給讀者帶來共鳴與幫助。